月宫夜语(原载《长城文艺》1986年二期;1992年选入《腾飞吧.骏马》集)
冬天。北方。白雪花
像春天的蝴蝶群一样的飞翔
皮肤粗糙的北方
(一个冬闲时写诗的男子汉)
轻轻地擦上一层珍珠霜
擦在牧场(男子汉奔跑马群的胸膛)
擦在沼泽地,擦在森林,擦在山岗
擦在大路小路
擦在长满茧子的土地
(土地啊,男子汉收获大豆高粱的手掌)
擦在黄河(男子汉的动脉血管)
擦在长城(男子汉担起江南塞北的肩膀)
北方诗,在男子汉的眼睛里
纷纷,扬扬
鸽子
一群群洁白的鸽子
擦着
城市高耸的额头和霓虹灯的遐想
乡村淳朴的脸庞和荧光屏的彩像
飞翔,飞翔,飞翔......
鸽群般的白雪花(一个穿太空服的姑娘)
把皮肤粗糙的北方
擦得
银亮,银亮,银亮
甚至老人孩子和所有人的眼睛
甚至土屋高楼和所有房的门窗
.......哦
一个会描花绣叶的姑娘
给男子汉写诗的稿纸
绣上一层银亮的太阳光
北方诗
在太阳光中酝酿出来了
春红,夏绿,秋黄
是男子汉给姑娘的献诗
是北方给白雪花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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